梁冰突然觉得有点紧张,又有点刺激,她从没在办公室跟任何男人亲近过,这是第一次,本来她还真的一直担心会突然有人闯进来,可是陈凡这一提醒,她内心深处隐秘的欲望悄然爆发,她嘴上警告着,心里却又有点期盼发生点更刺激的.
她的感情和欲望生活,实在太乏善可陈了.
"啊,你...你不是想在这...不行,放手!"
梁冰这次真的吓到了,好玩归好玩,刺激归刺激,可是她绝不能容忍自己在办公室发生这种荒唐的事情,至少现在她绝对接受不了.
陈凡也有些慌张了,不敢就这么放开人家梁冰,怕被甩嘴巴,挨高跟鞋,所以仍然紧紧抱着人家.
"哎,没...真的没那种想法,这...这...这本能反应,我...
我只想好好的抱抱你,真的."
梁冰身子滚烫要崩溃了,要窒息了,她怎么能允许陈凡在办公室对她这么放肆,可是她刚才似乎一直都是半推半就.
她勉强站直身子,来到洗手台,急匆匆的用冷水拍打自己红透的俏脸,然后又是一阵粗重的喘息,然后她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,笑了,自嘲的笑了.
29周岁了,一个女人最后的黄金10年,真的不一样了,她要倍加珍惜了,也许她真的应该抓住眼前的年轻男人,五岁的差距,地位金钱的差距,她都不在乎,她只在乎他这个人
和这颗心.
外面的陈凡也好不到哪去,突然被梁冰大力推开,他很尴尬地退回到沙发上坐好.
这时候,跑进卫生间用冷水熄火的该是他,可是现在在里面的却是梁冰,他这次真的感受到其实梁冰是喜欢他的了,真真切切,而且还感受到梁冰性感风韵的身子其实很需要的,真的很需要,要不是现在的场合不对,也许...也许他就能真的...
所以 10分钟后,梁冰重新整理好一切,一脸威严,出来的时候,这家伙还坐在沙发上傻笑.
梁冰一看她那没出息的样,立刻一阵眩晕,"马上滚回去,打车回别墅,把房间上上下下都打扫干净,晚上我回去要检查,要是有一个地方疏漏,你就死定了."
陈凡一听,立刻止住傻笑,站起身一脸激动.
"领导,你让我回家先等着?"一双眼睛唰唰释放贼光,
看得梁冰又是一阵脸红心跳,玉体发麻.
"想得美,是惩罚你打扫房间,还有顺便把晚饭也做了,然后自己悄悄滚蛋,别让我看见你,听明白了吗."
陈凡笑了,一脸坏笑,低着头又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,赶紧麻利的掏出星途车的车钥匙递还给梁冰,然后打开办公室房门一溜烟的消失了,弄得梁冰一惊,然后禁不住伸手摸摸自己还红润不已的脸蛋,喃喃自语:"那个笨蛋,不会真的打扫完就走吧?"
陈凡不是个傻瓜,所以他离开老城区改造指挥部以后,没有打车直接去滇池花苑别墅,而是去了花店,他从来不是个浪漫的人,但是关键时刻却也不会疏漏了这一环.
他跟了梁冰90多天,但从未见过梁冰在家里摆过任何花草,
就连去探望周灵仙的时候,她都没有想起来买束鲜花,还是他跑出去搞的.陈凡心里盘算能不能一亲芳泽,就看今晚如何表现了,至少他认为梁冰是在给他创造机会.
嗯,给周教授打个电话吧,她才是最了解梁冰的人.
电话很快接通,周仙灵一如既往柔和的声音,"今天太阳很好,我也更有精神,你打来电话肯定有事求我吧?"
研究玄学的就是神通,不服不行.
陈凡立刻不好意思地"嘿嘿"一笑:"啊,呵呵,还有什么事,能瞒过教授你的呀?我就想问问,想送梁冰莹一件小礼物,什么最好呢?我知道她并不喜欢玫瑰花,巧克力这些的."
周仙灵却突然反问回来:"你送过她这些吗?怎么知道她不喜欢?"
陈凡一愣,一时无语.是啊,他只凭自己初步印象判定梁冰不喜欢,周仙灵这么一问,他马上动摇起来.
难道梁冰也喜欢这些啊?
"没买过,不过,我总想送些特别的给她."
陈凡有些紧张地回道.
周仙灵笑了,慈祥的笑了:"女人其实要的并不多,你别离开她,别让她担惊受怕,即便只给她买一朵玫瑰也足够了."
陈凡认可的点头,一瞬间他觉得周仙灵的头上此刻一定正悬着一个金色光环,老人家就好像无所不知,可以参透任何人心事的老神仙.
"啊,我知道了,那我去准备了.梁冰罚我打扫房间呢."
"去吧.傻小子,你多长点心,别人别说给她打扫房间,就是碰碰她的东西都不行的."老太太最后笑呵呵提示.
陈凡也禁不住咧嘴笑了,是啊.梁冰可是有洁癖的人,其实她的房间根本不需要打扫,她自己就是工作再晚再累,也会把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,一尘不染,说白了,他这笨手笨脚
过去打扫都不够添乱的.
梁冰推开眼前堆积如山的文件,有些感慨,这工作量,大到连她这个工作狂都难以招架,她没想到老城区改造的基础资料就这么多,按照她现在一周来这边三天的时间计算,光是看完这些基础资料至少就需要两个月.
可是不看又不行,很多东西她不是最专业,但一定要做到懂行入行.
她从来都反对,外行领导内行的工作方式,白世超,段辉,普雅琪这三个总工抛开其他外界因素不谈,个人的专业程度和在其行业内的能力,人脉都是没得说的.
其实指挥部刚成立的时候,只有普雅琪一个,另外两个都是后增补调进来的.
梁冰抬手揉揉有些发紧的太阳穴,站起身看看窗外,天都黑了,抬手看表:"呀! 7:25了?"
早该下班了,她这才记起家里还有个家伙在打扫卫生呢.
这家伙也不知道,把她的屋子祸害成什么惨相了,其实她当时说出惩罚他打扫卫生,立刻就后悔了,可说出去的话,泼出去的水,怎么收回来?
她又不是站在路边赶早市卖菜的大妈说了不算,讨价还价,爆粗口,都无所谓,而她是有修养有身份的厅级干部.
所以只能忍了,好在她这人一忙起工作来,几乎什么就都忘了.
现在眼看外面已经天黑,才突然想起这档子事,赶紧略微整理一下,开车往家里赶,她的心很没底:虽然陈凡做很多事情都很在行,也很规矩,可是打扫屋子他能行吗?
她现在心里都是深深的怀疑,这家伙不会乱翻她东西吧?
该死的今天怎么这么堵车?
她开车很规矩,更很少按喇叭,可是今天似乎把过去几年积攒的喇叭都按了出来,即便如此,她回到滇池花园别墅的时候,依然已经晚上8:20了.
她将星途车停进后院车库,深呼吸:"都这个点了,这家伙肯定走了吧?"
她似乎已经忘记了当时让人家过来打扫的时候,心里其实一直希望人家不走,所以女人从来都是善变,并且善变到自己都无法掌控.